我們總是在接受別人苦戰勝利而來的和平果實。

即使,那是只維持一天的短暫和平,我也依然感謝它的價值……

 

              ──Right of Left‧皆城總士

 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0. 吶喊

 

『Right of Left』(以下還是簡稱『右左』吧)的心得,非常難寫。

所以我不想按照時間軸來走,我想用我意識到的幾個字來整理我的感想。

首先我想我還是從發白痴區開始吧。

我不是為了那幾分鐘才看『右左』的。

但是……請原諒我。我還是要用最大的音量,對皆城總士以及皆城總士還有皆城總士大吼「你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

好,整篇份叫完了。以下回到正經的話題。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1. 畢業

 

「時間不對的畢業」。

「畢業」在這裡,是個象徵性的詞彙。

象徵著孩子已不再是孩子,他們必須要進入大人的世界,瞭解自己究竟生活在什麼樣的時代。他們要知道自己並不是生活在可以高枕無憂的地方,等在眼前的只有比以前更為艱困的命運。

那段畢業的送詞,是祐未寫的。

是很普通的送別詞。

但是,由早已知曉一切的僚來唸,卻又具備了別的意義。

送朋友畢業的時候,也是將他們送進一個與現在截然不同的未來。

而畢了業的人大家都知道,自己再也不會跟以前一樣了。

所以……才會說,有什麼事、有什麼話、在畢業之前先說完。

因為畢了業,也許,就連表白的機會也沒有了吧。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2. 距離、瞭解

 

在初看雜誌上僚與祐未的關係解說時,曾經和友人開過一個玩笑。

「龍宮島上的青梅竹馬們該不會都受到詛咒了?每個都會有微妙的距離感」。

不過,雖然這是玩笑,但也的確如此。

 

「我說一騎跟總士啊。他們小時候感情那麼好。」

「或許他們是有什麼理由而不能在一起玩吧。」

 

祐未跟僚何嘗不是如此?除了上學之外沒有屬於自己時間的祐未,跟經常無法上學的僚。由於時間上錯開的關係,他們之間有著微妙的距離感。

就跟在學校的走廊上相遇、卻不知如何開口、最後還是只能擦肩而過的一騎與總士一樣。

 

「你偶爾也該自己去跟大家好好相處的。」

 

我們姑且就不論僚是站在哪一邊吧。我的想法是,他會說教,是因為他衡量自己跟祐未的關係、瞭解那是種什麼感覺,所以僚才能正確地以學長的身份提出勸告。

不過,說別人容易、自己做來難。

僚跟祐未之間也有著純屬於他們的心結。

說實在話,我可以體會祐未的心情。

 

「如果我沒有跟你出去玩的話,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了!」

 

她真正的意思,不是在責怪僚,而是在自責。

自責於自己沒有想到父親,自責於自己沒有待在父親的身邊,導致父親死亡。

但是,正幸爸爸或許一直在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吧?

等待著祐未離開自己身邊的時機……

我並不是在說正幸爸爸求死,因為病痛纏身的人會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。這也是他為什麼在L舷上加裝補給以及最後的逃生用潛水艇的理由。

長年病痛纏身的人,才會懂這種心情。

當死神就在眼前,就會知道自己不想跟著死神走。

正幸爸爸如此、僚也是一樣的。

所以旁觀的祐未,最後也才能說出那樣的話。

 

「你跟爸爸的感覺是一樣的。一直都是一副很快就要消失的樣子。

 只有你…我不希望你跟他一樣…」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3. 希望

 

延續剛剛的話題。

「L計畫」本身,是一個生還率很低的計畫。

被選派參加計畫的人們,特別是大人,多多少少都有無法生還的覺悟。

雖然大家都怕死,但是,參加計畫的同時都知道,他們形同棄子。

沒有人對他們曉以大義說「這是個光榮的任務」。

所以,已有此理解的僚才會說,也許祐未的想法才是正確的。

 

「一開始就認為自己回不來的人,才不該參加這個計畫!」

 

也就是,沒有「希望」的人,會無法活下去。

『右左』的文案上曾經出現過「在極限當中追求全員生還」這樣的字眼。

在無止盡的戰鬥當中,如果心裡只有絕望,人是不能夠活下去的。

就是因為有希望、覺得仍然有活路,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從沮喪中站起來。

就因為這樣,所以「反正大家最後還不都要消失」的字眼蓋過了「一定要一起回去」的約定時,殘存的人們最後選擇的還是把眼淚吞下去、繼續戰鬥。

 

因為,他們今日的犧牲,換來的會是明天大多數人的生存。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4. 在一起

 

『蒼穹』的故事當中,「在一起」是一個反覆不斷出現的字。

本傳動畫中沒有言明,但是依照原本沖方先生的設計,Fafner原則上是兩機一組戰鬥。這個原則,在『右左』也很明顯。一次出兩機、兩個人,搭檔戰鬥,透過齊格飛系統互相連結。廣播劇『Stand by Me』跟『Gone/Arrive』其實也都有這個概念存在。不管到哪裡,人都無法獨自生存,心靈會去倚賴別人,生命要跟自己以外的東西交流。就連獨行慣了的一騎亦然,小說有配給他一位搭檔──翔子;沒了翔子之後,他其實也不是單獨一個人,因為他的背後還是有一個人在──總士。

不都是這樣的嗎?

到頭來才會發現,身邊有一位重要的朋友。並不是孤獨一人。

 

「妳有一位一直待在妳身邊的朋友。要好好珍惜她喔。」

 

「到了最後,你還是在我身邊,真好……」

 

『右左』不斷地強調這個概念。就像僚與祐未。就像真矢跟翔子。

 

「將陵學長一定一直到最後都跟祐未學姊在一起吧。

 ……你真是偉大。

 你要到將陵學長的身邊去吧………」

 

布穀是僚忠實的搭檔。

牠曉得僚自知無法回來,所以就算知道僚放在面前的狗食裡有毒,也是照吃。

牠知道僚最後在哪裡,所以伏在空蕩蕩的駕駛艙蓋上,閉上了眼睛。

到了最後,還是要在一起。

因為,是搭檔。

 
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5. 傳承

 

在好像很久的不久之前,沖方先生曾經說過。

僚與祐未在戰鬥。他們的戰鬥將成為總士與果林準備戰鬥的關鍵。

 

「那裡有可以瞭解敵人情報的貴重資料啊!

 打倒敵人的手段就在那裡啊!」

 

誠然,這是權宜之計。

但是,同時也透出另外一個意義:僚與祐未的戰鬥,是有意義的。

因為他們,所以留下來的人才有今天。

 

「……以上就是我們的戰鬥,我衷心祈望,有人能夠聽到這個訊息。」

 

為了讓某些人活下來,就一定要有某些人犧牲。

迄今為止,我依然對最後這句話模糊地播放時,史彥爸爸、溝口叔叔、千鶴媽媽、弓子姊姊、以及Alvis全體父母們哀泣的畫面有著極為深刻的印象。

對照著此時依然天真無邪、生活在和平當中的孩子們,

可以想見,大人們的淚水都是在孩子們看不見的地方流的。

 

能活動的極限是450秒。被賦予的日子是60天。

因為38個人的犧牲,為數上千的人們得以爭取到幾個月的準備時間。

 

「我等待著並肩戰鬥的日子來臨。」

 

雖然說出這句話的人最後在第一話只露了幾分鐘的臉而已,

但是,她卻是『右左』誕生的起點。

所以,我想我應該謝謝果林。

因為有她,我們才得以窺見這樣一個令人動容的故事。




作者 seigileaf 於2006.01.12 於PTT FAFNER 版發表本文。
本文已於2006.01.17經原作者同意轉載,並嚴禁二次轉載
作者網誌(文章原出處):http://curuhome.cururu.jp/hypothesis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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